背景接十年,回归直男瓶×恋爱脑邪,
这是一个直男哥被掰弯的故事,开始是直的。
至于攻受,这种设定感觉容易吴邪显得攻攻的因为是主动方……emmmmm只要不是那种原耽作者写了攻受了,我本人对cp一般不计较攻受主要是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不会开车盒盒盒,我喜欢强强所以我脚得攻受只有在床上发挥作用【捂脸】而且很多是巧合性确定的
打的是瓶邪标签,但是最好能接受逆cp才看啊,避免小宝贝踩到雷,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写成啥样,因为没打大纲,我就是大纲本纲!【呸!
还是不定期更,预计短篇,更到俩人在一起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嗯嗯呀呀嘿嘿哈哈……为止
含黑花
有原创人物出没
穿越回来→已经完结了٩(⑉Ծ^Ծ⑉)ᕗ9万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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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对时间的计量罢了。
也许人们发现一百年的一生过于沉重,于是创造了一个仪式,虽然没有言明,但大家总是心照不宣,过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你就有理由原谅自己去年的颓废,去树立新的目标,你就有契机放下过去的旧情感,去开启一段新生活,因为这是新的一年,这个理由,可以支撑你做很多改变。
我也要改变了。
或者说,是不得不改变。
大家总说经历过大波折,一些小风小浪就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格局开阔了。但我说,那就是放屁。
我相信我经历的波折已经够多了,经历过死亡的人,不应该将一切都看淡了吗?但事实证明,我没有。
大家说新年新气象,一切都从头开始,也是放屁。
我现在后悔,比任何时刻都要后悔。明明生活已经平息了,一个“从此大家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的结局,就被我打破了。
闷油瓶目光中的惊讶难以掩盖,不过也只有一瞬,就恢复了平常。
他后退了半步。
他说:“你不该这样。”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机会说,伴随着屋子里电视大喊的“新年快乐”,邻居家一串一千响的鞭炮炸起来,炸得满院烟尘飞屑,鸡飞狗跳。
我人生第一次告白,开启得平淡无奇,结束得普天同庆。
昨晚邻居家一串鞭炮崩塌了我们院子临时搭得砖头墙,胖子起来之后看到,和隔壁对骂一个早上。
把闷油瓶从长白山上接下来,我们就来了这个小村子。因为开始也不确定是否真的会来这里住,所以这里买下来就搁置着,几乎是一个毛坯房,几个月零零碎碎改了水电装了家具,到元旦院子也一直没时间弄。原本这个屋子闲置,隔壁大妈就把东西堆在我家院子里,后来我们搬进来也不挪,但院子是最后的工序,所以临时搭了个砖墙划分领地。
因为是临时,只是搭了一下,没抹水泥。
“他妈的,”胖子进屋还骂骂咧咧,手里拎着只挣扎着的鸡,“以后跑到我家地盘就是我的!晚上咱们吃三杯鸡!诶天真,你一早上没挪窝了,干嘛呢?小哥在外面收拾砖头,你不帮忙?”
昨天墙塌了,我和闷油瓶都看到了,但是谁也没管。
闷油瓶起得早,我知道他在外头,为了防止碰面,就坐在屋里看手机,“嗯,有伙计微信找我,我弄弄盘口的事情。”
胖子进屋拎了刀又出门,院子里一阵尖利的鸡叫伴着隔壁的骂声。
中午我主动请缨,进城买水泥。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闷油瓶,我昨天说得很明白,就是头脑一热,说话没有任何暧昧的成分,毫无余地,不给他模棱两可的机会,也绝了自己再次牵强附会的后路。
自作孽啊。
转了几家建材店,挑好了水泥,租了辆小电驴,但没着急回去,我找了个路边的公共座椅,摸出颗烟点上。
在做这件事之前,我远远低估了自己的难受程度。即便经历了那么多,连濒死都经历了,遇到这样的结局,还是难受。
我吸了口烟,没什么滋味。
难受。
我知道他直,但总感觉也许还是有转机的,他肯替我进青铜门,应该不是因为那一两年的兄弟情吧?如果要守门的是胖子,他也许不会替他进去吧?
但我现在觉得,他会。
他不是对我有特殊感情,他不是为了我,他就他妈的单纯是有正义感啊——操!
可人总要往好处想,比起他拒绝我和他死在门里,现在的结局也不坏了。一个担心你死活的朋友站在那总比一个回忆里不知是死是活的名字强。
我买了个烤山芋,在路边溜达到天黑,手机响了一次,是小花在群里发了红包的提示音,胖子抢了276,闷油瓶抢了399,黑眼镜最多,有508。
终于溜达到一个烤山芋也消耗殆尽了,路灯亮起来,我饥肠辘辘地骑上小电驴,载着水泥袋子回去。
院子里的砖已经整整齐齐地码好,我把水泥放在旁边,胖子端着盆子出来,“买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偷着去蒸桑拿了?”
“嗯,”我把顺道买的一兜子苹果放在桌上,“今天蒸桑拿赠送大保健。”
胖子猥琐地朝我挤眉弄眼,说我不厚道,厕所里传来冲水声,闷油瓶甩着手上的水出来,我迅速将眼神放进三杯鸡里,又觉得太刻意,抬眼看他,他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看着我,脸上自然没有什么戏谑,也看不出半点不自然。
胖子的手艺依旧,鸡肉口感很好,味道我不知道,只能勉强尝出来一点。胖子狼吞虎咽地吃完,端上提前分出来的一碗说菜放一宿就变味了,避免浪费,就给村头理发店老板娘送去点。
胖子一直对那老板娘印象不错我知道,但在我的记忆里,两人统共没说上几句话,什么时候到可以晚上送菜的阶段了?
我也没空细想,因为胖子一出门,屋子里安静得可怕,今天又没开电视,闷油瓶有食不言的习惯,连夹东西都不会碰到碗沿,我嚼了一口芹菜,都觉得纤维断裂的声音分外炸耳。
我盯着炝芹菜的盘子,尽量缓慢地将嘴里的芹菜压碎,突然闷油瓶的筷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夹走一根芹菜,发出细微的咀嚼声。
我松了口气,快速把嘴里的东西嚼碎咽下去。
几乎憋着气吃完了一顿饭,闷油瓶站起来收碗筷,我也不好就直接回屋,跟着一起收拾,他在厨房的池子里洗碗,我就把锅端到院子里的水龙头那里冲。冲完进屋,闷油瓶已经洗好了,站在厨房门口看我。
我越过他进厨房,把锅放下,回头看他还在看我。
我再次越过他,打算进房间,却总觉得背后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等我停下来回头望他,就只看见他房间逐渐闭合的门缝。
目送他关了门,我躺上床。现在才不到八点,我没法睡觉,闷油瓶也不会睡这么早。我突然有点怀念刚来这里的日子,没说透之前,虽然偶尔焦灼,但不难受,还能没事自己幻想一下。哦,这段日子距现在也才过了20个小时,但好像是上世纪了。
我甚至怀念过去的十年,我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确定自己的感情了,但他不在的十年,思念没那么困苦,反而觉得不求回报的付出看起来很神圣,人不在反而是一种好处,不然闷油瓶的那张脸,很容易让别人觉得我是精虫上脑才这样。
没有什么冲动能冲十年吧。
人不在是希冀,是故事,人在身边这话再说出来,就像是肖想,是意淫,总之让人不舒服。
我知道会让人不舒服,但我还是说了。也许,如果是十年前的吴邪,我不会说,或者更加含蓄、委婉、暗示,我会几经试探,几经反复,给他也留有余地。
可现在我已经习惯性地更体贴自己了。
我也不知道如果他当初遇见的就是十年后这样的我,还会不会缺心眼地替我上山。所以从下山到现在,我戒烟戒酒,少说脏话,平和待人。
可是毕竟过了十年,十年足够让普通人的一生天翻地覆,他当年那点同情心给了小羊羔,可羊羔也长出了獠牙,他那点微末的同情心是不是也要收走了?
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说了。
因为我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只在生死关头才注意我的兄弟。